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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挣开手,退到桌子边,扯下脖子上的听诊器,放在手里把玩着:“小子,你几岁了?” 姜羽笑得勾人,眼睛一闪一闪的,他说:“总之我的年龄不会让你犯罪的,叔叔。” 我叩叩桌面,说:“我还要值班,不然,你去接待室等我。” 他笑着说:“好!” 在医院被人钓,并不是没有,只是被男人钓,准确来说是个少年钓,这还是第一次。 凌晨三点,交班的人来了,我穿着拖鞋走到一楼的接待室,姜羽正靠坐在最后一排位子上,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。 “喂,起来。”我敲敲椅背,他呻吟了一声,慢慢抬起头来。他没戴那副眼镜,乱蓬蓬的栗色头发遮了眼睛,但我还是能看到他眼睛发出的亮光。他扑过来,用瘦骨伶仃的手臂抱住我的脖子,整个人挂在我身上。 “这么饥渴?”我弯弯嘴角,一只手搂他的腰,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,就要吻下去,他扭开头,一口咬上我的肩膀:“亲什么亲啊,浪费时间,快点来做吧!”腾出一只手就去拉我的裤链。 虽然现在是半夜,但在这公共地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,我是不介意被人看到,不过假如又让人用V8拍下来四处传,我妈估计会心脏病复发。 “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?”我问,把他的手掰开。 他想了想,笑着说:“去你那里吧。”苍白的夜光灯下,他的牙齿就像狼一样白森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