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他们身上，像落了一层温柔的霜。

    「沈慕尘，你怎麽总是对我这麽好？」她问，眼神空洞。

    沈慕尘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「因为我知道，你值得被好好对待。」

    简单一句话，却像一把钥匙，缓缓打开她心中那扇紧闭的门。

    林安然不说话，只是低头咬了一口芝士塔，然後淡淡地说：「你知道吗，顾琛跟苏婉清订婚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他点头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。

    「我以为我已经不在乎了。」她声音微颤，「可他回来後，所有的情绪都像洪水一样涌过来……我连自己都不认识了。」

    沈慕尘将车内的音乐声调低，语气温和：「你不是不在乎，而是你还没来得及原谅那个被丢下的自己。」

    她转头看他，眼里多了点迷茫：「你说，我是不是很懦弱？」

    「不，你只是太勇敢，才会让自己那麽久都没倒下。」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林安然心底仿佛有什麽崩塌了。

    顾琛的「对不起」她听得太多，可真正看见她疼痛、理解她沉默的人，却是眼前这个沈慕尘。

    「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吗？」她试探地问。

    沈慕尘笑了，眼神温柔如水：「只要你不赶我走，我就会一直在。」

    林安然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